乌克兰或将准许加入欧盟：自开战以来，欧盟迎新看法或将改观

摘要：

今年的欧盟国情咨文在这方面又迈出了重要一步。它首次将乌克兰列为真正的候选国。欧盟的扩大不再是次要的、遥远的议题，欧盟不想继续把主要目标放在经济联盟上，而把这个议题当作了伸张正义与呼吁团结的紧急政治行动，是恢复欧盟乃至整个欧洲安全的必要步骤。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苏拉·冯德莱恩在其关于欧盟状况的年度讲话中，发出了迄今为止最强烈的信号，表示有意将乌克兰和其他国家纳入欧盟成员国。她的讲话是一个最新的迹象，表明自乌克兰战争爆发以来，布鲁塞尔对欧盟扩大的考虑完正在改变。

冯德莱恩在增加欧盟新成员国问题上的语气转变也反映出欧盟不再只强调经济或法律作用。从2010年开始，冯德莱恩在每年的国情咨文演说中越来越多地引用欧盟作为一个类似于国家的联邦实体概念，这是在复制更成熟的民主国家做法。

在冯德莱恩担任欧盟委员会主席的最初几年，她在年度演讲中很少提及新成员的加入。这反映了在接纳了大量东欧国家之后出现的某种 "加入疲劳症"，这些国家在07/08年经济危机后最终成为欧盟预算的净受益者。

此外，人们对构成欧盟宪法基础的《里斯本条约》的重新谈判也持保留态度。这将是一个旷日持久、政治上困难重重的过程，需要成员国的一致同意。为了吸纳新成员国，这种改变可能是必要的。

冯德莱恩过去曾表示 "坚定承诺 "会加入新成员，但这只涉及阿尔巴尼亚和北马其顿的潜在成员资格。当然，她也没有把这一承诺说成是对欧洲民主或统一至高无上的承诺，也没有明确提及后苏联国家的加入。

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给事情带来了转机。同年，冯德莱恩将这场冲突称为“专制与民主”之间的对决。她明确表示，巴尔干西部地区、乌克兰、格鲁吉亚和摩尔多瓦是“我们大家庭的一部分”，他们的“未来在我们的联盟之中”。

不过即便如此，欧盟的重点仍然是经济支持和单一市场准入及其优惠条件，例如欧盟漫游服务。这符合10年代大多数欧盟领导人的政策和言论，他们中的许多人主张建立多速欧盟，并向这些国家承诺除了欧盟成员资格之外的一切 。

地缘政治联盟

时间到了2023年，进一步的变化正在发生中。冯德莱恩公开将欧盟描绘成一个地缘政治联盟，它将采取积极主动的方式增加新成员，而不是让辩论毫无方向地进行下去。

加入欧盟的“择优”原则将继续适用，但其中主导的观点发生了关键性转变。冯德莱恩现在将进一步扩大定位为欧盟本身的“成功催化剂”，而不是关注它给新成员国带来的利益。她现在憧憬着一个 "拥有5亿多人口、生活在自由、民主和繁荣之中的完整欧盟"。

欧盟需要一个更大的房间

冯德莱恩有一个长远的目标，那就是摒弃 "增加成员国必须以牺牲国家间一体化深度为代价 "的观念。在今年的国情咨文中，她提到了2004年大繁荣时期的欧盟扩大现象，当时一下子加入了包括波兰和斯洛文尼亚在内的10个新成员国。

她提醒听众，这一天被称为 "欧洲欢迎日"，并呼吁他们展望下一个这样的日子。她甚至坚持认为，该集团不能等待欧盟条约的修改才能成为一个由30多个国家组成的 "团队"，并敦促听众思考如何在这一漫长过程尚未完全结束的情况下，实现欧盟的扩大。

她表示欧洲已准备好 "再次大展宏图，书写我们自己的命运"，并提出了 "一系列扩大前的政策审查"，而这是对以往做法的重大转变。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与过去相比，现在的讨论更加情绪化。这一点也许在冯德莱恩对其愿景本身的阐述中最为明显，但在其演讲前的准备过程中也很明显，她可能就扩大问题发表的讲话引起了全球广泛的关注。

2023年5月，她曾谈到欧盟将会"承担责任，使有抱负的成员国...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而9月份，她又提到了在俄罗斯空袭中丧生的乌克兰作家维多利亚·阿梅利娜的个人经历。这个极富感染力的时刻营造了一种欧洲精神，成为她演讲的高潮，引发了全场欧洲议会成员的起立鼓掌。

翻天覆地的变化

乌克兰战争促使冯德莱恩重新评估欧盟扩大的最初方针。2022年期间，乌克兰、波黑和摩尔多瓦都成为了欧盟候选国，阿尔巴尼亚和北马其顿也以俄乌战争爆发前难以想象的速度，开始了加入欧盟的谈判。

今年的欧盟国情咨文在这方面又迈出了重要一步。它首次将乌克兰列为真正的候选国。欧盟的扩大不再是次要的、遥远的议题，欧盟不想继续把主要目标放在经济联盟上，而把这个议题当作了伸张正义与呼吁团结的紧急政治行动，是恢复欧盟乃至整个欧洲安全的必要步骤。

其他人过去也曾试图将欧盟发展成一个政治联盟，而非经济联盟，但成效有限。冯德莱恩关于因地缘政治需要，而扩大欧盟的 "历史呼唤 "言论，终于在这次得到了掌声，而非怀疑。

经过多年的停顿之后，扩大成员的政策重新回到了欧盟的议程上。增加新的成员国不再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想，而是当下欧洲各国的一个迫切愿望。